刚才对朱元璋提起自己想着以前朝文献为突破口去调查西方诸事, 并非仅仅停留在准备去找的阶段。

去年年末乍闻水镜, 当今年过了春节就派出得力谋士姚广孝, 命他尽可能多地去搜集线索。

四个月过去, 姚广孝已经整理出部分资料。

朱棣却没有急匆匆将所有告知朱元璋, 只说了一个大致调查方向而非所查结果。

在皇帝手下干活, 非常讲究技巧。

尤其像被暴露“造反”历史的人,干活拿捏尺度需得当。太快了,似验证了因为野心过重而太积极;也不能太慢,似惺惺作态在故意伪装遮掩。

眼前来自父皇的新任务,提到「托勒密的地心说、教会、神权」。

朱棣不知托勒密是谁,可对后两者能言之有物。

对此,他仍旧没有急切表露,而是先恭敬地接下了任务,表示会认真调查一番。

朱元璋:“另外,你在这个月内亲手誊抄几本典籍。你觉得水镜会喜欢哪些内容就选哪些书。”

这又是闹哪门子的幺蛾子?!

朱棣暗道自己已经三十三岁,不适合再被老爹罚抄书。

他猜必是水镜搞了新活动。问题来了,上一波评论活动的结果究竟如何?

问,还是不问?

明知朱元璋因此事而心情不好,如果识趣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

朱棣偏偏故意问了,“水镜再次出现,父皇能看到您的评论回复情况吗?不知跟评者附上了哪些大明相关史料?”

朱元璋面无表情,“什么叫做朕的评论?那个问题是朱樉提的。朕给了老二机会,但他没把握住。”

钓鱼计划落空,失败的黑锅啪一下就扣到了朱樉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