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朝堂上重用法家,而儒家又未能融入大秦,不妨另辟蹊径。《吕氏春秋》成书多年,融百家之长,是现成的参考对象。”

两人说着渐渐褪去拘束,侃侃而谈起对于《吕氏春秋》的具体看法。

此书约在二十一年前完成编撰,当时秦国尚未灭六国。将此书理念运用到治理如今的秦朝,势必不能生搬硬套,要在其基础上进行改良。

嬴政不动声色地听着,眼角到底还是透出心底的满意情绪。不错!这两个孩子很不错!

转而又有些唏嘘。如果没有出现水镜,或许终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子女之中有此想法,能如此清晰地看待大秦的问题。

他不主动问,不受宠的两个孩子敢跑到他面前直言不讳吗?

即便他听到有人推荐《吕氏春秋》,在不知秦二世而亡时,会不会重视这些分析呢?

嬴政耐心地听着。

当赢乘雷与嬴云旗说完所有想法,又从直抒胸臆变回忐忑地对视一眼。后知后觉,刚刚胆大了。

就差直接问父皇为何没瞧一瞧《吕氏春秋》,而一直只看重法家。秦国与秦朝是不同的,治国方针应该改变。既有玉珠在前,为什么弃之不同?

“朕知道了。”

嬴政没有展露过多的喜悦与认可。

改变秦朝施政策略,必是要顶着重重压力,推行者必须信念坚定地逆流而行。这两个孩子要学会顶着他给的压力也敢保持本心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