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尤其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绝大部分都与跳蚤绝缘。古代流民却截然相反,谁身上能没几只跳蚤,被咬一口之际鼠疫病菌就被传入了体内。
另外,饿到极点的饥民连孩子都吃了,不可能放过老鼠。抓病鼠吃的危险性,根本不是他们会考虑的事。
由此大规模疫病出现。
这种时候,本该由官府去赈灾控制瘟疫,但政府职能在吏治败坏与疲于应对多地叛乱中失效。没有及时扑灭鼠疫病源,导致瘟疫越传越广。
崇祯六年,鼠疫最初暴发于山西。随着起义军四起、后金军南侵,明军与之对抗不休,同时大批流民涌向各地。
八年中,鼠疫传遍华北。北京作为京师所在地也没有幸免。时至崇祯十六年,仅仅是京城的死亡数据,二十余万人在疫病丧命。】
惨!
何止一个大写的「惨」字了得。
朱棣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水镜今天会带来残酷的影像,但明末历史给他的冲击远高于预期。
“咔嚓”,就听一声脆响。他没能控制住心底悲愤,紧握的笔杆被折断了。
立刻换一支笔,这些数据都需要被记录下来,哪里旱情严重引发了连锁性崩溃式灾害。
十七世纪虽然距今还有两百年,却也只有两百年了。
如果说朱祁镇之乱是人祸,不让他坐上帝位就能避免,但要应对小冰期造成的天灾必须提前许久布局。
就以一件小事来说,推广某种耐旱植物,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水镜持续播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