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他身份也就罢了,张婴明明知道他是尊贵的十八皇子,竟还敢这么无视他!
一个两个的!
全都当他是没有脾气的人?
胡亥猛地捏紧拳头,高高扬起。
在他终于下决定要狠狠地捶一下案几,表达内心的愤怒与不满时,前方忽然一声炸雷响起。
“杵在原地举手作甚!有何汇报?”
“没,没有!”胡亥连忙放下手。
“那还不坐好。”
虽然进来的夫子身高不足八尺,但体型更为庞大,满脸横肉不说,右手还拖着一车的皮革、刀具等等,表情狰狞地看着胡亥,“怎的?不想上老夫的《数书》课?”
“……没,没有。”
胡亥僵在原地,最后安静如鸡地默默坐下。
……
……
张婴完全没注意到胡亥那波澜壮阔的内心戏。
他也不是像胡亥脑补的那样,对这少年又是崇拜,又是仰慕。
说实话,张婴纯粹是有些好奇。
在秦朝,尤其是七国战乱后,物资贫乏的时代,能养出这么一副腱子肉的少年郎,怎么想也不至于寂寂无名。
“哎,哎,阿兄。”
张婴借着老师进来的机会,戳了戳少年郎主动搭话,“先生进来了。”
“唔。”
少年郎闷了一声,挥了挥手,将靠过来的张婴推开一些,不耐烦道,“听甚课。不如出去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