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心下一惊,居然真是他安排的人。
“父皇,您听儿说!我确实知道有熊文这么一个人,但与他只在粮仓上有接触,实际上……”
“唰!”一份竹简被抛下来,险些砸到他的脚,也打断胡亥的话。
“看仔细。”
嬴政目光锐利地看向胡亥,声音慢吞吞道,“并合论罪,自首减刑。”
胡亥眼泪都快被吓出来。
别说胡亥被嬴政的话吓到,其他皇子也纷纷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皇帝。
这两个用词,几乎是断定胡亥有罪,且是要判两项以上。
即便是不喜欢胡亥的公子寒,也认为此刻对胡亥用上这词,有点重。
公子扶苏起身,拱手,轻声劝道:“父皇,您这般说辞过于严苛,若事尚未判定,这般……”
“你是这般看朕!”
嬴政如鹰地目光猛地扫向公子扶苏,“朕莫不是老眼昏花,偏听偏信之人?”
“儿不敢。”
扶苏怔愣了两秒,他缓缓起身,没有后退而是直面嬴政,微微拱手道,“父皇,儿只是禀从秦律出发。其一,胡亥,身长不及六尺,按律不担责。
其二,胡亥多在宫中活动,与长安乡只是名义上的关系,并没有证据明确其罪行。极可能是被下属蒙蔽,甚至是教唆。父皇您是否……”
秦朝有未成年人保护法,身高不过6尺不用,也就是一米四以下不用承担刑事责任。
“呵。”
嬴政居高临下地看着扶苏,“不明是非,臆断,是谁?”
“父皇。”
“你这……”
嬴政知道扶苏便是这执拗较真的性格,但眼底依旧闪过一抹失望,语气很硬,“赵文,你来给扶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