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等最后一名黔首上前跪拜完,巫女们也洒完酒缸中最后一捧酒。
张婴目送如桥公子,奄奄一息地躺着下去。
忽然对对方也没那么生气。主要是对方使的怀,都变成他的神助攻,张婴就是想调动愤怒的情绪,也得脑补一番,否则都调动不起来。
“婴小郎君。这是在你手中绽放的祥瑞,第一锄就由您来吧。”内侍激动地捧过来农具。
张婴看着比他人还高的农具,沉默。
他没有接农具,走到被酒水撒得有些湿润的土地,低头,恰好看见一个干枯的茎叶,用力一拔。
“砰!”
众人只见那小小的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连人带红薯一起扒出来,然后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但此刻却没有人关心张婴。
所有人的视线都牢牢地集中在被小人举起来的番薯上。
虽然只不过是一根枯萎发慌的藤蔓,但它长长的根茎下居然大大小小挂着七八个番薯,每一个番薯都红扑扑满是须,长得和药店里最昂贵的人参差不多。
“我的先农啊!妻!妻!快扇我一个嘴巴,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我的老天爷呀!这才拔一根藤,居然会有七八个,这一亩地,我瞅着这苗很多呀。”
“不是说亩产3000斤吗!不是说亩产3000斤吗!这看着起码有四千,不,五千斤吧!”
……
亢奋激素分泌得过多,反而压制人类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