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
我是不是也需要礼貌地哭一下。
这时,少府丁郎官顶着一双鱼泡眼走过来,拱手,沙哑道:“小福星,少府,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这般的惊人。接下来的灶台祭只能先停下,得请小福星,与臣一起去一趟少府。”
“啊,好的。”
……
……
咸阳宫,春兰殿。
书房,胡亥拿着书刀正在竹简上哼哧哼哧地刻字。
刻几个字,胡亥眼巴巴地瞅一眼不远处正在刺绣郑夫人,再刻几个字,再眼巴巴地瞅着郑夫人。多次来回几次后,郑夫人无奈地抬头。
她见胡亥瞬间亮起来的双眸,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母啊……”
胡亥再次用出小时候百试百灵的撒娇招数,撒娇唤阿母,“阿母我难受……”
“不行。”
郑夫人摇头,低头刺绣了一会,重新抬头温声劝道,“胡亥,你还是乖乖听话刻书,你忘了扶苏说过的话?”
胡亥闻言浑身一颤,想起那一日扶苏语气平静又冷硬地告知他,要么抄书,要么去九原服一年兵役,他就又是怕又是怨恨。
“阿母阿母。”
胡亥眼泪啪嗒啪嗒落下,他升起微微颤抖的右手手腕,以及满是伤口的握刀笔处,“胡亥手抖得不行,手指也疼得不行。真的好难受。”
郑夫人见状有些心软,但想起扶苏说过的话,又硬下心来,道:“胡亥。你大兄是为你好。溺子如杀子这句话你要记住。”
胡亥听到溺子如杀子这句话,更觉得委屈,明明被溺爱的是张婴,凭什么被为难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