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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硬着头皮说,“但阿婴觉得,让别人心甘情愿,积极主动地挖水渠,会更厉害哎!”

嬴政闻言一怔。

他知道张婴是在委婉反对他,或者说是在尝试说服他,好用阿婴自己的方法。

“你还真是……”

嬴政忽然看向赵文道,“说了与扶苏相似的话。是吧,赵文。”

赵文在一旁拱手赔笑:“陛下好记性,奴还记得昔年扶苏公子也就比婴小郎君大几岁,站在咸阳宫,背对着朝臣们侃侃而谈,奴记得,说的正是伐韩,征民夫修建城墙的事。

当时大臣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一昧的反对,唯长公子说得有理有据,令人叹服。”

“可别夸他。你当那些老狐狸不知道那些道理,不过是装沉默。”

嬴政摆了摆手,“至于扶苏,若非他拉着寒、高三人躲入咸阳宫玩睡着,后为了维护被吓得哇哇大哭的高,扶苏也不会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

赵文笑着拱手,道:“总归,奴只记得,唯长公子敢直面陛下的怒气,已是不易。”

嬴政笑笑不说话。

张婴却听到这一系列的关键词,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与扶苏之前的画面。

他下意识道:“仲父是不是还与阿兄说,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成常人所不能及之事2。”

嬴政手指一顿,忽然回忆起朝堂上侃侃而谈的稚嫩身影。

他抿了口茶汤,才缓声道:“那小子,还记得呢。”

张婴点头道:“是呢仲父!扶苏阿兄临行前还用这话教育我呢。”

嬴政的目光再次落到张婴身上,十年前,他只留下那一番话,并没有给扶苏尝试的机会。十年后,与幼时扶苏相似的阿婴,又说出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