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禄脚步一顿,表情古怪地瞅着张婴,很快脸上闪过一抹怒气,道:“是哪个竖子胆敢这样欺瞒小郎君,待我知晓他名
字,我定要将他捉下好好打军棍。”
“啊……”张婴眨了眨眼,他看野史是这么记载的,“没,没这回事吗?”
监禄迟疑了会,摇头道:“婴小郎君,麦饭难以下咽,多是山中野人或隶臣妾们食用。但凡黔首们家中年景好些,都不会用麦饭。士卒们也多是用粟。
至于锅盔,它确实是一道广受咸阳黔首喜爱的美味,但只有贵族庖厨才有闲心力气做,军粮廪可抽调不出那么多人手去磨麦子。”
“这样啊。”
张婴脸稍稍有些红,自己之前的话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感觉,稍作思考后又道,“若是有改良军粮的机会。但需要军粮廪出现人力,或者提前用到给士卒们发的军饷,当然不会克扣就是……”
监禄脚步一顿,犹豫了会,道:“婴小郎君,士卒们是没有军饷的。”
张婴睁大眼,道:“什么!不发军饷?”
“嗯,衣物也是让士卒们自己准备。”
张婴闻言一愣,疑惑道:“什么都不给,那为何打仗还嗷嗷向前冲!”
“因为军爵。”若是其他贵族问这个问题,监禄可能一巴掌挥过去,但面对张婴时他却非常有耐心,“凡斩杀敌人的,都可获得一定奖赏,封地、宅子,仆役还有爵位。”
张婴明白了,就像未来是依靠读书、科举改变阶层和命运,秦国是武勇和军功。
张婴也忽然想明白,为何嬴政听他之前的建议时,只是笑笑不说话,但听到他最后一个建议时,却露出赞许的目光。
阶层,爵位,利益捆绑在一起才是关键!
张婴扯了扯监禄的袖子,开口道:“监禄,我们现在马上去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