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嬴政对商贾的厌恶,连忙道:“仲父,我听闻大商户富可敌国,若可以一直买爵位,岂不是会买到二十级,买成大庶长、关内侯吗?那日后上朝,朝臣们皆是大商户,日日只关心买卖,不关心朝政?”
嬴政面无表情地看着。
张婴见对方没表情,有些焦虑,又想到一点,忙道:“仲父其实不用太担心银钱,远的不说,就说冠名权,目前也只有扶苏阿兄一人冠名了番薯,其他公子也可以……”
“咳。哈哈哈……”
嬴政绷不住了,忽然哈哈大笑出声,“你这小子,给不了几句正经建议,就开始胡言乱语。不过倒也说得不错。”
张婴松了一口气,但注意到嬴政似笑非笑的视线后,他心头一震。
不对劲,仲父能被说服得这么快?
这态度不太像是被那官吏说动心,更像是在故意观察他的反应啊!
“仲父呀!”
张婴眼角微微抽搐,“刷”地抽出两把小梳子,笑得很甜很甜,“阿婴好想你,给你梳胡子啦!”
嬴政身体一顿,他给了赵文一个眼神。
赵文立刻心领神会道:“陛下,朝会就要开始了。奴,请……”
赵文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张婴宛如飞鸟一般,两小步一个助跑,向着嬴政飞扑拥抱过去。两只小手举着梳子就往下巴处放。
赵文:!!!
因为太过震惊,以至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没能发出声音。
嬴政扶住差点摔下去的张婴,像是抓淘气猫一样将他单手举起,拧远了些。
他看着阿婴“张牙舞爪”的模样,冷不丁道:“你随我一起去上朝。”
张婴手舞足蹈的动作僵硬在原地,脸上充斥着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