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屋内没有一个人走出来,街边的老秦人们再怎么激动,也只站在一个区间内打转转,仿佛是在恪守一条隔离线。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张婴身上。
说实话,被几十上百双饱含期待,求生的目光,见惯了大场面的张婴都有些紧张。
他都开始佩服那些医生,天天面对无数渴求的眼神,这沉甸甸的压力和责任感,不是一般的大啊。
忽然间,张婴察觉头上轻轻压了一只大手,他抬头,正好看见嬴政的双眸。
“这药膏应当不多吧。”
张婴点头。
嬴政眼底闪过一抹惋惜,但依旧镇定道:“既如此,不必勉强自己。”
“仲父别难过。”张婴伸手拉住嬴政的大拇指,“我记得些针对这怪病的方子。”
他本是南方人。
幼年住在乡下时,当年遇上村干部们过来搞全民卫生科普科普,他外公也被选中负责一个区,勉强算是检查、治病的赤脚大夫,所以他也知道一些资料血吸虫的土方子。
嬴政猛地看向张婴,道:“果真?”
“嗯。送膏药给我的人说的,当时他与我闲聊去孔雀王朝游历的山土风情,张女官也在一旁,她问了个和这怪病描述很像的病症。那人听到后表情很严肃,说这怪病是疫病,很危险,还告诉了我很多方子预防。”
这话是谎言,但张婴与张女官默契好,他知晓即便回去有人询问,张女官也能配合得妥妥的。
嬴政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