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非常认可地点头,“但几乎每次见面他都要给我挖个坑,我没倒霉是我聪慧。可能天生看不对眼,做不了友人。”
嬴政一顿,摸了摸张婴的小脑袋道:“你小子还挺记仇。”
张婴敏锐地发现嬴政并没有生气。
他咧嘴一笑,很有小大人风范地抱胸点头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亏有仲父这么一个好榜样在,我已经学会了克制,不会因为胡亥一人,讨厌大秦所有的公子。”
赵文愕然抬头,没想到张婴居然敢将陛下过去“驱除六国官吏”的事拿来调侃,他担忧地看向嬴政,却发现嬴政怔愣一二后,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哈哈大笑。
“小子狭促得很啊,不过也是……肖像我总比像旁人来得好。”嬴政微微颌首,也随口开了一句玩笑,“多亏你没迁怒,要不连朕都要被厌恶了。”
“绝无可能!仲父太小瞧自身的魅力,其实阿婴可记仇可会迁怒。”
张婴玩笑的语气中带着一份真实,“只是因为仲父在,仲父的光辉如烈阳一般照耀在大秦,所以阿婴看过某些讨厌小虫子,看过就忘了。”
这可是嬴政,谁能不多给对方一份特殊的牌面呢。
嬴政嘴角扬了下,忽然沉默地捏了一把张婴的脸颊,轻叹一声道:“胡亥确实顽劣……”
张婴脑中雷达响起,刚准备捂住耳朵,以示不想听“但是”转折的决心。
没想到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声若隐若现,稍显懵懂凄惨的哭泣声,大概就是“十八公子绕过我的大黄吧!”“胡亥公子,求求您了!”……
张婴目光炯炯,开口道:“仲父,赶紧去看看热闹。”说完,立刻伸手拉着嬴政往外拽。
嬴政看着这拙劣的转移话题方式,顿了顿,但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没走多远,经过一条走廊,就回到刚刚打胡亥屁股的望夷宫前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