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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的砸了下头。他怒而望去,却被十多双愤怒的招子给吓得一顿。

“我会一直盯着你,你若敢去官府,任何一个官府,我必杀你!”

“若饱读诗书只会读出你这个混账模样,我是不敢让我家阿弟继续去学室启蒙。”

“这竖子要砸我们饭碗,抓住他。”

……

还有个愤怒的少年郎上前一步,半点面子不给地呸了一声,怒斥道:“上卿觉得好,新长安人觉得好,每日无数巴望着加入新长安的农户们都觉得好,你觉得不好?你算个什么东西!”

几位士子被喷得脸红脖子粗,哑口无言。

要不是萧何及时出手,只怕真的要被愤怒的少年郎们捉了去。

其中一人自觉丢了面子,气不过,找到脾气最暴躁的高,低声道:“你平日最不巴结权贵贵族,今日为何不说话?

高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郎们,此时听到士子的话,回头道:“我只是忽然记起《论语》那一句,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心有惭愧,想不到说什么。”

气不过的人“哼”了一声,脸憋得更红了。

不少旁听的士子脸色微变,眼底闪烁着若有所思的神采。

萧何好笑地看着士子们的三观被重塑,他也不觉得奇怪,饱读诗书的士子们在未曾放下身段接触庶务之前,绝大部分都是这样子。

区别在于,某些人知晓一切后,只会更加向往权势,鄙夷,畏惧靠近这些人,生怕落入这种境地,而某些士子在知晓庶务之后会反思,会明白“仓廪实,天下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