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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子都搭成这样了,胤礽还能不知道怎么下来?

果断搂起袍角,重重跪下:“皇阿玛见谅,儿子实在是……实在是悔愧交加,无法言表。”

“这些日子读书静心,儿子也想了很多。回首往昔,儿子实在……”

胤礽落泪,好一番慷慨陈词。

尽说自己的悔与愧,与幡然醒悟之间想要改正的种种。特别能体谅皇阿玛深意云云,正待沉下心来好生学习,争取让皇阿玛早日看到一个全新的胤礽呢。

大哥便阴阳怪气而来,全无兄弟手足之爱。只有嘲讽讥诮,半点不曾体谅皇马的良苦用心。儿子辩解无力,一气之下便对大哥动起了拳头。

总而言之一句话:人我是打了,但他活该,他欠打,我也是为了维护皇阿玛的尊严与慈爱。

这简直就是打了人,还要让对方含冤无处昭雪。

气得胤禔差点跳脚:“你,你胡说八道!”

胤礽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当时无逸斋那么多人在,皇阿玛随便问问,就能知道始末。到底是我无故殴打兄长,还是你这个当兄长的讨嫌欠揍一目了然。”

哥俩各执一词,康熙自然要找旁观人等问具体情况。

然后,近来风头无两的直郡王就被罚了俸。还被皇上一顿痛批,差点儿也滚去无逸斋跟儿子做同窗。

太子虽没有直接结束无逸斋的学习生涯,再度回到朝堂。

几日后,内务府总管出缺,皇上却点了胤礽乳母的丈夫凌普,等于是把内务府的钱袋子向他敞开。只此一举动,就让有些浮躁的太子党们瞬间安定了下来。

看来,皇上虽因为索额图事而对太子有些不满,但终究还是属意于他,不曾放弃。

直郡王府上又换了批新茶盏。

连阿灵阿都有些扼腕:“咱们那位爷,可真像那灶头上的蜚蠊啊!除不尽,灭不绝,就算被打掉了半拉脑袋,也能迅速支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