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胤礽之事已经了结,诸皇子之中若有人再敢借此邀结人心、树党相倾者,断不姑容。
至此,胤礽虽然被废了太子之位,但皇上对其的思念却与日俱增。
这日更微服往关押之地,亲与他说了许久话。
再出来之时,父子两个都红了眼眶。
原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再无更改的胤禔满心急切,恨不得趁着康熙对胤礽还有几分怒意的时候将他杀了干净。
甭管日后哪个兄弟继位,总归不用在胤礽面前卑躬屈膝,甚至摇尾乞怜。
好在他有个好福晋!
当伊尔根觉罗氏听着自家酩酊大醉的爷竟出此之言时,惊怒之下狠狠一巴掌甩过去。当时就把胤禔那八分醉意抽了个干干净净,只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伊尔根觉罗氏,你大胆!”
伊尔根觉罗氏冷笑:“也许吧。横竖都要没命了,临死之前放纵一二又有何不可?妾身十几岁被指婚给王爷,一直以王爷为天。为了王爷欢喜,宁可拼了这条命去与你生儿育女,差点死在产床上。”
“虽无怨无悔,却也从未有一日敢肆意展颜。唯恐自己哪里行差踏错,拖了王爷的后腿。结果王爷您呢?竟为了一己私怨,置咱们这一大家子的死活于不顾吗?”
“我……”
“不患寡而患不均,你心中有气,我能理解。但皇上便不属意于你,这么多年来也没少器重你,甚至当年还让裕亲王伯替您背了罪责。所有皇子之中,第一个封你为郡王。只你脚踏实地,尽贤尽孝,皇阿玛未必看不到你的好。你何故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自取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