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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真是满满的心机啊!

对自家儿子,还要使权衡制约的那一套。连消带打,跟驯兽似的。

胤禔无限鄙夷之间门,只庆幸自己清醒得够早。否则如上天示警的那般,斗了一辈子,可算把太子斗倒,还没享受胜利喜悦呢,就先遭了清算。余生都被禁锢在大阿哥里,种猪一样不停生生生……

真是想想就不寒而栗,恨不得以头抢地啊!

经历过这波之后,胤禛也颇有点心有余悸的感觉。

自从他奓着胆子跟自家皇父吐露心思,非但没被训斥,还得偿所愿往江南与沿海一带立了不少功劳后。他虽面上丝毫不显,心里却不免有些得意。以为皇阿玛看见他的实力后,就再不可能退而求其次。

多多少少的,也有那么些许飘。

皇阿玛许是看出来这点了,所以才借机敲打,加以警告吧?

胤禛心中如是想着,眼睛定定地瞧着书房墙上,姨母当年送他的那幅字:戒急用忍!

这次,他到底有些拿大了。好在皇阿玛只在敲打,没真误会。否则的话……

想想老八都快病入膏肓了,皇阿玛还执意将人挪回府中的决绝,胤禛就不由打了个冷颤。被厌弃的皇子下场实在凄惨,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跟孩子们那般!

尘埃落定之前,务必更小心、更孝心,将戒急用忍几个字牢牢刻在心上,再不敢或忘。

于是乎,翌日清早,胤禛就又往畅春园告了个罪。当着康熙的面儿,把自己的为难、忐忑与惶恐、冤枉又说了说。坦诚自己不该妄测上意,保证日后再不敢犯此类错误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