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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的事情,怎么能叫编排呢?

阿灵阿捂着生疼的老腰,心里默默想着。又老了一岁的皇上,状态还不如去年。几日行围下来,疲态尽显。瞧着……

那犯忌讳的话,阿灵阿没有说,但总有些不妙的想法萦绕在心头。

收了姨母贿赂,却没看住老当益壮的姨父。胤禛心里万分抱歉,亲自过来给淑宁赔礼,却喝到了久违的飞龙菌菇汤。

他家鬓边已经有些微霜色,却依旧亲切又慈祥的姨母笑:“那老家伙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又何况是四阿哥呢?不怪你不怪你,是我杞人忧天,反而激起了杞人要强。”

胤禛纳罕,好弟弟虎威就在旁边帮他答疑解惑。

向来辩才无碍的雍亲王突然有了种满肚子话,不知道从何说起的窘迫。

不过从康熙二十五年第一次与两位长辈一同随扈至今,一路走来,他也算是这两位神仙伉俪数十年相依相伴、相亲相爱的见证者。

特别开心他们之间的感情历久弥坚,经年不变。

但他开心,康熙可就不怎么快乐了。

才一回到热河行宫,他就收到了些个非议,都说他塞外行围,劳苦军士,也浪费钱粮。

气得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将随扈而来的诸皇子与文武大臣们都叫到了行宫:“有人说朕塞外行围,劳苦军士。不知承平日久,岂可遂忘武备?军旅数兴,师武臣力,克底有功,此皆勤于训练之所至也。”

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有西部与李氏战场的两度大捷呢?

胤禛第一个拱手表示赞同:“皇阿玛所言极是。平时多操练,战场之上才能少流血。皇阿玛就是惦着八旗军备,才不顾自己身体,往来数日的坚持着行围。如此忧国忧民之心,却被这般扭曲污化,实在可恶至极。皇阿玛且给儿子些许时日,一定把这事儿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狠狠打妄议之人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