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有一个可能。
“我死了,是吗?”
姜烟觉得这个话题是不是有点过于沉重?
而且,真的有人可以面对自己的死亡这么坦然吗?
“只有这个可能了。”朱标轻叹, 倒也没有姜烟所想的那么坦然。
看四弟的年纪, 自己应当是去世得很早。
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他不孝。
“按照爹的脾气,还有我的性格,继位的是我儿子。只是,不知是哪个。”
按照朱标如今的年纪,他已经有一女四子,长子雄英,如今是个能跑会跳的壮小子。
是他吧?
姜烟听着朱标的低喃, 第一次觉得原来提前知道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对于这些经历者来说,竟然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朱标长子朱雄英, 八岁夭亡。
同年一起离世的, 还有马皇后。
这十年后, 朱标也英年早逝。
十年间,朱元璋就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
留给他的,只有一把冰冷的龙椅。
而他,还要守着这把龙椅,将它交到孙子手中。
朱标注意到姜烟欲言又止的神色, 顿时明白自己的猜测有误。
一时间也沉默下来。
“你就仔仔细细的告诉我, 你是怎么打得仗!自己打得烂, 还往宦官头上推?你当你祖宗我脑袋里的都是草?你一个皇帝,听太监的话,说出去丢人吗?”
朱元璋是不相信朱祁镇在土木堡一战中就听王振那个太监的。
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没准就是这个混账玩意儿自己打仗没打好,先什么都推到王振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