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眼桀骜,面上还带着孩子稚气。
穿着最朴素的常服,领命出宫,成为皇帝的耳目。
少年以皇命,迅速扩张势力。
只短短几月,西厂的风头都将东厂和锦衣卫盖住。不仅如此,头一个成为西厂祭刀对象的,便是在前朝德高望重,曾为托孤重臣的杨荣大人的孙子和曾孙。
朱见深就这么看着。
看着自己培养出的一把刀,将原本不受他控制的朝堂水搅浑。
姜烟有的时候很不懂这些皇帝。
帝王心术,就像是天底下最难以揣测的心思。
不过五月,少年率领西厂四处抄没官员,引得朝堂官员震怒,但也的确查出了不少贪污受贿的案例。
“你不怕西厂也变成威胁自己的一把刀吗?”姜烟不解。
已经有东厂作为前车之鉴,朱见深就不怕自己玩脱了?
朱见深看了姜烟一眼,取出一支玉簪。
簪子一头是芙蓉花,水头极好,漂亮得像是一汪水凝成的芙蓉。
朱见深用一根手指托着玉簪。
玉簪左右两边轻轻晃动,但在他的动作下却逐渐趋于稳定。
哪边上,哪边下,都在他的掌控中。
“东厂根基深厚,又有先例。想要铲除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我就再培养出西厂,有了权势争夺,东厂的目光会放在西厂身上,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而西厂的汪直,他是瑶族俘虏,毫无根基,只能依附于我。”
西厂牵制东厂和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