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好这个皇帝,要除掉宇文护。”

宇文邕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在假寐,又仿佛是在沉思。

“姜姑娘,这些在你看来就好似一场戏,对吗?像你那个屋子里的黑镜子似的东西播出的画面。”宇文邕也没有要攻击姜烟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她:“可对我来说,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表情,我都要斟酌再三。太恭维,那在旁人眼中我便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丢了我爹的脸。可我若是没有拿捏好这其中分寸,宇文护又会察觉。那时,我与他,我死的可能性更大。”

宇文护能够害死两任皇帝而不被追究。

真以为整个朝堂的人都眼瞎心盲吗?

多得是心知肚明的人。

可他们都不打算管,也管不了。

那些帮了宇文觉和宇文毓的官员,有哪个有好下场的?

“我不是会忍。”宇文邕看向姜烟:“我是必须得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到了宇文邕这里。

如果忍不住,那丢的就是他的命了。

“抱歉。”姜烟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没有考虑到宇文邕的情绪,很快认真道歉。

只是,宇文邕摇着头笑到叹气:“无妨,我也没在意这些。”

这样日日恭维宇文护的日子,宇文邕从他继位起就一直在做。

而这样的日子,宇文邕维持了十余年。

国策上,只要宇文护的决策是为大周好,宇文邕也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