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都有些食不下咽,尴尬得不行。

家宴啊!

皇后不在。

也不知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姜烟抬头看了眼在幻境里沉浸下去的宇文邕。对阿史那皇后应当是有深厚感情的,否则他这样的人还不至于考虑这些问题。

在幻境里都自顾自的喝闷酒。

姜烟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不知道结局?

之后家宴结束,小女孩并没有跟随父母离开,而是还坐在大殿内捏着一块花糕小口小口的吃着。

周围的宫人有些着急,左顾右盼互相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舅舅。”小女孩吃完手里的花糕,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帕,慢慢擦拭赶紧手心里的碎屑。

对坐在上首的宇文邕又唤了一声:“舅舅!”

宇文邕正喝酒,醉眼迷离的时候看见坐在下面的小女孩,轻笑道:“小阿吾还在?”

“舅舅,您与皇后这些日子是吵架了吗?”小女孩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得周围宫人们都跪了下去,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给捂住。

结果小女孩还起身走到宇文邕身边。

长发被编成一个个小辫子,双眼灵动清澈的望着宇文邕,小女孩认真的说:“舅舅,如今天下未定。齐国这些年虽势弱,可谁又能知晓未来会不会再出个段韶、斛律光和兰陵王呢?还有那长江对岸的陈朝。如今虽与我朝交好,焉知他日不会渡江北上?突厥兵强马壮,齐国早些年也试图与突厥交好,如今时在我手,舅舅又怎能因为一时的忧虑而放弃大好局面?”

小女孩声音清脆,还带着稚气的童音。

可说出来的每一个都铿锵有力,落在宇文邕的心里,像是扫开了这些天挡在他眼前的阴云。

宇文邕喝醉酒后迷离的双眼愈发清明,继而哈哈大笑:“小阿吾,这些都是谁对你说的?”

“我自己想的,不可以吗?”小女孩歪着头,一本正经道:“舅舅,你推广儒学耗费心力,我母为襄阳长公主,我父为神武公,舅舅又待我极好。我自当支持舅舅,看了许多书。这些都是书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