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兄友弟恭才重要。

所以,郑燮与弟弟的感情不错,见到继母也很是敬重,一家人相处得十分和谐。

随着郑燮长大,在二十岁考中秀才后,他也经历了娶妻生子。

费氏也一直在郑燮的身边照顾着他。

他也教过书,还去了许多地方。

但停留最久的,还是扬州。

此时的郑燮已经三十多了,功名未进半寸。父亲去世后,生活日渐困顿。

扬州城繁华,才子佳人众多。

普通人家也想会附庸风雅一把,家中挂画的人不少。

郑燮画得一手好画,为了生活也只能在这里客居下来,卖画为生。

比起杜牧的“十年一觉扬州梦”,郑燮在扬州留下的除了一幅幅画,还有心酸和数次出游。

“我不愿在一个地方久居。这里也不是我的家乡。”郑燮颓丧的走出门,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低着头重重的叹气。

在他身后的房间里,妻子许夫人的哭声时不时传来。

就连最为乐观的费氏进门之前也用力的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姜烟伸手想要安慰,却又担心自己嘴笨,别到时候让人更难过了。

丧子之痛,谁又能安慰得了呢?

就连郑燮的女儿这些日子也沉默下来,依偎在母亲的身边不敢作声。

郑燮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天空,许久才说:“许是我这辈子亲缘太浅。”

徐夫人之子,还有之后饶氏的孩子,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幼年时丧母,中年丧父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