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台诗案至此落幕,司马光、黄庭坚、张方平等人都是罚铜为惩处。
但王诜、王巩和苏辙,才是被牵连的人中,惩处最为严重的三人。
姜烟见苏轼神态落寞,只握着苏辙的手不放,小声说:“王诜宠妾灭妻……”
可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乌台诗案总归是因他而起,也拖累了不少人。
无论是否是苏轼有意,结果如此,姜烟说再多的借口也是无济于事。
“无妨。”苏轼长长叹气,被许久不曾打理的胡须遮掩的唇角带着些许淡笑:“能活着就好。”
大家都能活着,这便好了。
只是苏轼也没有机会休息,他虽出狱,却被贬为黄州团练使。
黄州不算什么苦寒之地,但团练使的职位却是毫无实权。
姜烟听苏辙解释了团练使的职位和日常要做的事情后,好半天憋出一句:“那这跟保安队队长有什么区别?”
只是保安只负责一个小区,团练使的范围稍稍大那么些而已。
也难怪自乌台诗案后,苏轼对仕途便是心灰意冷。
兄弟二人分别,苏轼去黄州,苏辙回筠州。
姜烟原以为会看见一个黯然神伤去黄州的苏轼,可走到半路,他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坐在船上垂钓?”姜烟见他还是喜欢坐在船尾,也跟着坐过来,再看那条被水流拖着的鱼线,这能钓鱼?
“钓不钓得到,看老天,看鱼儿赏不赏脸!”苏轼打理了胡须,看起来清爽了不少,只是双颊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