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苏轼在黄州本就有了隐居的念头:“多谢荆公为我思虑。”

“无妨。”王安石摆手轻笑:“总得多听你损我几回‘野狐精’,否则我这往后日子可太无趣了。”

苏轼笑着低头,满是羞赧。

与王安石分别后,姜烟原以为苏轼就要迎来全新的生活。

可行至常州,幼子夭折,盘缠耗尽。

伤心之下,苏轼想起了王安石的建议,干脆上书请求暂留常州,不去汝州赴任。

就在苏轼已经习惯了常州日子,准备就在此养老的时候,神宗驾崩,哲宗继位。

宋哲宗年幼,高太后垂帘听政,司马光为首的守旧派复起。

哪怕是在乌台诗案之后,苏轼也被认为是守旧派中的一员,因此很快就被任命为朝奉郎,赴任登州。

四个月后又被升迁为礼部郎中,召回朝中。

回朝半月,任为起居舍人。

三个月后,升为中书舍人。

不久,再升任为翰林学士。

接连升迁,苏轼不仅不觉得高兴,甚至是满脸怒容。

“这算什么?新法尽数废除?王大人之法虽有不当之处,却也有为民谋福之举。竟然连那些也容不下吗?我这官位,还不知是让多少人贬谪后得来的。”

苏轼怒不可遏,甚至有种自己清清白白的,反倒是被守旧派对革新派的报复而玷污的感觉。

“如此行径,与他们口中的‘小人’‘佞臣’又有什么区别?”

姜烟在旁边抱着书册吓得双下巴都要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