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禁军,在高俅的手下,不仅军纪散乱,无一可用,军营所在之处都被高俅建了私宅,禁军甚至成为了高俅家中的私人杂役一般。
金兵来犯时,这些禁军别说抵抗,武器都拿不稳。
穿着紫袍的李邦彦对着李纲冷笑完,又对坐在上首的“赵桓”道:“官家,此乃生死存亡之际。若是议和可行,还能得一口喘息。勤王之师尚不知何时能到,若是为了这个不确定,死守都城与金人打起来,若是战败!”
李邦彦摇着头,满是悲愤的样子:“这个结果,我们承担得起吗?”
就如今两军对阵的情况看,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禁军与金兵的差距。
“赵桓”犹豫了。
这一犹豫,被李纲看在眼里,他甚至直接跪在了地上:“官家,就算要议和,就如今的情况,我们能让金兵满意?”
“赵桓”看看李纲,再看看李邦彦。
最后只说:“让朕再想想。”
赵桓嘴上说着想想,可实际上连夜又找来了李邦彦,安排了使者去金兵大帐谈和。
姜烟看到这一幕,胸中憋着一口气,看看缩在一旁的赵佶父子,想动手,又觉得与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属实是浪费力气。
“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你不知道金人兵强马壮的厉害!这都怪……”赵桓下意识就要推卸责任。
姜烟在旁边都没了什么情绪,只淡淡的接话:“都怪高俅,怪赵佶,怪高俅那一脚蹴鞠,再怪当初提拔过高俅的所有人?那你最应该怪的,是赵恒。澶渊之盟后,大宋军队就一直不曾有过任何改进,马倒是养得膘肥体壮,骑马的人却都不行。当初范仲淹兴学也曾对军队有过改革,只是失败了。那你也可以怪守旧派。”
一口气给他说出了十几个能够推卸责任的人:“你再怪一下狄青,问问他怎么就不活长一点,活个几百岁来给你打金人。再怪王安石,问问他怎么就不将新政贯彻下去,给你们大宋改天换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