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下巴遭了一击,给撞了个趔趄,差点儿没把舌头咬了,翻身跳起来,对着通天就是一个头槌!

俩个好朋友噼里啪啦又打了一架!

等到两败俱伤,躺在地上不能动的时候,通天气得呼呼的,“干嘛学我徒弟!你好像个变态!”

六耳不服气,迅速地反呛回去,“我像变态?你说说,这事儿是谁闹出来的!?”

他变态?他被一只小黄鸡问到头上爱不爱的时候,被逼无奈咬牙切齿硬憋出一个字的时候,这小狗贼怎么不跳出来大喊变态?

他二儿子叫他忽悠的满玉虚宫上下逢人便问爱不爱宣宣的时候,他怎么不跳出来喊变态!

自己不过过来给他演示一下自己听到的,就变态了?

…………

六耳在心里一琢磨,往旁边啐了一口:该说不说,他祖爷爷的,偷听小闺女说话,又给人学了一遍,这个确实挺变态!

他也是,听什么不好非听这个!还非得绘声绘色给小狗贼学出来!

六耳忍着疼,站起身,歪歪斜斜往外走,哼一声道,“与其在这里打架,还不如带着你二儿子搬家,我跟你说,满玉虚宫上下,他都问过一遍了!”

啥!

通天垂死病中惊坐起,脸上的表情都裂了,“我大哥……我二哥……?”他刚只以为是单纯的小朋友间友爱互动……

六耳嘿嘿冷笑一声,说出了残酷的答案,“都问完了。”

他侧耳听听,“哦,给你说个即时消息,这小黄鸡,现在正在黑宝肚皮上蹦跶,非要黑宝说话呢!”

叫只会嘤嘤的黑白团子说话,跟逼哑巴唱歌有什么分别?

六耳只觉得眼前一闪,通天已经越过他,冲出去找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