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死了。
我折腰从过于矮小的轿辇中钻出,期间因为双手束缚,摔了两次,泥水代替雨水浸透白衣,十分不爽快。低头生闷气,涂在脸上的油彩也被雨水冲化,在泥泞中砸出斑斓的小坑。
“喂。”
闻声回头,陌生的男人正盯着我。
他有四条手臂,加上手中拿着的那条,实在滑稽。正当我准备问问他收集手臂有何用处,那怪人径直从我面前路过,沿山间小道走远了。
他打定主意不理会我,之前那声“喂”应当也只是要我让开道路,并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想起和人们几日来在耳边絮絮不止的嘱咐,我跟着他一同进了山。山间难行,两足实在不好平衡,又摔了几次,也许是我横在脚边影响到他继续行走,怪人终于看不下去,对我说了今日第二个字。
“来。”
我趴在地上,抬头对他笑,“来不了。”
“来不了便趴着。”
怪人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草鞋故意从水坑踩过去,溅我一脸的水。
凉丝丝的,并不讨厌。
“真的不行,和人在绳上刻下禁制,挣脱不出。”
不知是不是禁制两个字勾起他的兴致,怪人折了回来,蹲在我面前,认认真真观察起捆住我的绳索来。
我也借此机会仔细打量他。
他穿着女人的衣服,四条手臂从宽大袖口伸出,一边各二。脸上戴着奇怪的面具,与和人不同,头发是暖色,脸颊绘着奇怪的花纹。
“看够了?”
“还没有。”
怪人伸出手指,不知在我背后做了什么,那条怎么都挣脱不开的绳子断裂开来。我撑起身体,从湿漉漉的白衣中脱出,挺直腰背,视角拔高,之前只能仰视的男人在我脚下,轮到他抬头看我。
“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