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宿傩的猎物?总觉得不太对劲。

宿傩啧了一声,抱着我退后两步,似乎很不耐烦。那些和人见宿傩退让,反而兴奋起来,扬起农具就要伤人。

可不等农具落下,和人们就没了声音。

四肢碎裂,肠胃肺腑铺了一地。为首的胡须男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被宿傩抬脚踢远。

“这是猎物?”

“只是本地领主和随从。”

宿傩将我放下来,他指着地面,我低头去看。

和人们的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变的浓稠,逐渐汇集到一处。

“离远些。”

宿傩道,“这才来了。”

什么来了?

我不解,将视线移回去,不料从那滩血中猝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死死扣住我的脚腕。

“以血为媒介的操影术。”

宿傩笑意更甚,捏着下巴在旁观看,“有趣。”

一点都不有趣。

握住我脚腕的手长出利爪,刺破皮肤,

我疼得倒抽冷气。

“你不逃吗?”

“都说了我如今维持这副形态已是极限了。”

我反手扯住宿傩袖口,险险没叫那只怪手将我拖到影子中去。

“宿傩,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就算是粮食也好,现在我也快被别的东西吃掉了啊!

宿傩大笑,临时改口。

“诱饵。”

我听到答案,两眼一黑。手指不自觉松开,下一秒便被拖入影中,很快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