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哈哈。

“是诅咒。”

端详片刻后宿傩得出结论,“穿好衣服随我来。”

刚刚不是还说要睡回笼觉吗!

我叹了口气,将腰带束紧。被抓伤的腿使不上力气,勉强站直身体,那片黑色竟然顺着小腿爬上膝盖,不多时整条腿都沦陷进去。几乎同时,浮在表面的鳞片纷纷脱落,细小的血柱喷涌而出,火辣辣的疼。

啊。

“我后悔了,宿傩。”

我跌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腿。

“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

“别喊。”

宿傩扶住额头,匀出两只手臂来拉我,“我们这就——”

话音未落,门板被撞破的声响抢先传来,碎掉的木屑飞掠而至,擦过脸颊,先是冰冰凉凉的,紧接着是混着火热的麻木痛觉。

我愣了一下,看见人们争先恐后的挤进这个窝棚中来。和昨日那些不同,今日的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年老的、年轻的,手中没有拿着武器。不知是谁先发出了尖叫,引发一片哗然。

“杀人的怪物!”

“四只手臂,是两面宿傩!”

他们顺着地上的血迹找到了草草掩盖的人类肢体,脸上堆满悲怆。拥有这个窝棚的老妪被推倒在地,眼神麻木。

突然有人冲过来、试图袭击,被宿傩挡下,抬起手时那人看见了我的脸,他指着我,唇齿打颤。

“山嫁山嫁还活着。”

“其他人都死了,山嫁还活着,她也不是人!”

这话虽然没错,听着真不是滋味。

听到他的话,人们猛然激愤,口中高喊着复仇,前赴后继的向宿傩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