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却不肯。

他抱着我坐在高处,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我说话。

“你曾说自己会平等的救助人类。”

“是的,直到今天也不曾改变。”

我打了个哈欠,“只是我最近才发觉,拯救人类并不只有保全他们生命这一条路可走。”

赐予他们平等的死亡也是一样的。

被人类出卖后才学会的道理,是不是太讽刺了呢。或许那些曾存在于此处的真正的神明也与我一样,兜兜转转,直到最后才明白这些吧。

——神的最终是袖手旁观。

“即便如此,你还是留在我身边。”

宿傩收紧手臂,四条都箍着我有些不适,但我不讨厌,这种带有一点点疼痛的触感能让我感觉到活着的真实。

“因为你向我许愿了。”

我咯咯笑着,轻咬他的手臂,在上面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在生得领域?”

“不,是更久之前。”

那个时候的宿傩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他切开束缚我的“□□(枷锁)”,许下了“再会”的约定。如果不是他的“屠龙”,我今日一定还留在大泽,被污染所困吧。

心中空落落的,肺腑仿佛下坠,有种莫名的冲动驱使我更加贴近他。回过神来,我的唇齿已经与宿傩的纠缠在一起,他的呼吸乱了,便扯掉我束发的软布,让我也混乱起来。

宿傩压着我,准备解开腰后的蝶结,我有些不舍得,用尾巴勾住他的衣襟。

“尾巴松开。”

“穿着不行吗?”

宿傩想了想,“也好。”

我感受到愉快情绪,尾巴松开,舒展到一边去。手足温热,血液流动感觉的很清晰,我看着夜空,伸手扯掉他围在颈上的绸带。

“宿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