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指骨串成挂坠了?”

“贴身带着才安心。”

这种替代品怎样都无所谓吧!我有些吃味,含住宿傩的喉结。又觉得需要在他身上留下点新鲜痕迹宣示主权,就干脆咬了一口。

宿傩闷哼,一直绷着的小腹松了力道,埋在我身体的家伙缴械投降。

糟了。

“”

“不如今晚到此为止!”我翻身从宿傩的怀里挣脱,卷走大半被褥,“明日不是还要去清理那群不知好歹的咒术师?”

“先收拾你。”他说着又压过来。

啊,我真是自讨苦吃。

迷迷糊糊到了天明,我只记得夜里说了许多的话,口干舌燥。宿傩帮我裹好外衣,像抱着他那把长戟似的将我抱在臂间。

“这也是贴身带着才安心?”我没好气的扶着腰,“不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源信。”

“嗯?”

似乎是昨夜的话起了作用,宿傩不再含糊带过,“源信为你而来。”

“所以你要杀他?”

差点忘记这件事。

我板着脸,揪他的鬓发把玩。

“不过一个快要圆寂的僧人,能把我带哪去?昨天他倒是说了极乐净土云云”

可有宿傩在的此间不就是极乐净土吗。

我打了个哈欠,窝到宿傩怀里睡回笼觉。

“等一切了结我们就回初遇的山里住吧,我听闻和人结缘要举行仪式,山嫁的衣服还放在那边——”

阖上眼,我沉入梦境。

眼前模模糊糊出现某人的背影,像是宿傩又像是别人。他站在万千尸体堆成的山上,四臂垂在身侧,浓稠的血液顺着他的足淌成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