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只笑笑,直到他的背影也消失在门的那边,才压低声音说。

“那孩子在担心你。”

“哪有那么脆弱,对我再有点信心就完美了。”我叹气,“因为他是自人腹中诞生的咒灵,不能从凡苦中脱离,才总多生出些无谓的愁怨。”

天元挥挥手,桌椅茶盏甜点凭空出现,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

“对你来说被人挂念是好事。”

“或许吧。”

我接过他递来的茶碗尝了一口,温度刚好,还贴心的加上了甜甜的蜜糖。

“你留我不是为了喝茶。”

“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

虽然令人火大,可天元说的没错,我隐隐预感到他想说什么,他故意支开虎杖也是处于同样的目的。

“透过狱门疆观察了你一千年,说不上最了解你,也应当是理解你的人。”天元淡淡笑了,“你现在一定在想,‘好麻烦,有话直说不就好了’,而你选择留下,是因为你知道这就是最快获得结果的途径。”

“猜中了。”

我啪啪拍手,当做这场精彩的无奖竞猜的安慰奖,“所以直接告诉我吧,全知全能的天元大人。”

这次天元没有立刻回答。

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从气氛中判断出他其实不愿意将那个我们都知道结果的答案告诉我。就像是一旦形成语言,结局就盖棺定论了。可对我来说,方式怎样、从谁那里得到结论都无所谓,只是早或者晚的区别而已。

他沉默很久,摇头。

“你的方法是可行的,羂索当然也知道,所以千方百计下注在宿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