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胀相的辅助下我勉强与她有来有回,彼此都没占到便宜。只是这么拖延下去,胀相会先一步贫血昏厥,接下来就轮到我力竭彻底落败。

“你那眼神是觉得我做不到吗?”

“失去本体的你怎么可能跟得上我的行动!”里梅将手藏回袖口,“是宿傩大人的手指——”

我甩甩手腕,令手中树枝低垂,暴露在空气中许久的血液暗沉,浓稠的凝结在树枝尖端。

“很遗憾。”我说,“与宿傩无关,单纯是体术罢了。”

当然树枝是被胀相的血液强化过的,这种耍小聪明的手段还是不提为妙。

“体术?竟说是体术!”

里梅狞笑着,眼眶四周鼓起青筋。

“如今的你区区人类之躯,不可能和我的术式对抗!”

“一般情况下是做不到,可是在这个时代遇见你之前,我已经经历过无数回了。你总听说过熟能生巧的道理吧。”

被迫在梦境中一次次重复,除去与他们一同生活时的愉快记忆,就只剩下痛苦的过往,无论在梦境中斩杀源信多少次,都无法改变的落败在阴谋的事实。

“在无数次的循环中我学会驾驭刀剑的方法,却没想到真正使用它竟会在这里,更没想到对手会是你。”

我抬起树枝,以此为刃心,血液在尖端终于化作尖锐的薄刃,胀相扯着嘴角艰难的笑笑,对我说,“这次不成,你我都要死在她手里了。”

“不会的。”

我深吸一口气,朝里梅的方向冲过去,果然她将双手从袖中抽出,操纵冰棱阻止我继续将刀刃下压。

“你不是用蛮力解决问题的人,里梅。”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眼角渗出的血滴向后飘散,点点斑驳染在鬓边,正如她里梅之名,与白发上的那抹红色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