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寸心乍的瞧见那个有一对可爱招风耳的年轻女人眼睫颤了颤,像是破茧的蝴蝶初次扇动翅膀。
李寸心如同发现了奇珍,惊喜地扬起声音,“柏玉,她的眼皮刚刚是不是动了!”
颜柏玉走到水缸前,扶着女人的脸颊,发现女人的脑袋不是无意识靠着她,将重量全压在她手上,而是有了点自己支撑的力量。
女人嘴唇蠕动,发出游丝般的声音。
“她在说话吗?”李寸心把耳朵凑过去听。
“妈,我不想上班。”女人哼哼两声,“不要,不要馒头配稀饭,我要吃牛肉面,要吃炸蛋……”
“喂,你……”李寸心突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来叫这位陌生人,“醒醒,别睡啦,再睡要生病啦!”
李寸心的呼唤声没把招风耳的这位女士叫醒,倒是把她身旁的那位脖子上有颗小痣的女士叫醒了。
那个女人默默地睁开了眼睛,在李寸心和颜柏玉注意力都在另一边时,直起了身子。
“柏玉,柏玉,她也醒了!”李寸心欢叫起来,她心情雀跃,颇有最开始种地,结果开花有了收成时的成就感。
相比于两个人溢于言表的喜悦,得救的女人眼神木然,像是情绪也被冰封了,还未苏醒。
那一瞬间,李寸心是有点担心那个女人脑子被冻坏了的。人的身体就像一件精密的仪器,可能损害过后,仍然能运转,却会留有故障。
李寸心对大脑的未知充满了恐惧和敬畏,她到那个女人跟前,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吗?你还记不记得你们之前遇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