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味道已经替换了他脑海里所有以前尝过的汤的滋味,一说起汤,他就只能想起咸苦和草腥味。
苗炳挑了一筷子面吸溜到嘴里,不舍得咬断,嘴里含着,拿筷子夹着外边的面往嘴里塞。
面条柔软劲道,面香很淳朴,需要慢慢咀嚼感受,咀嚼到后头才能体会到它的香软回甘。
他们这流浪的一年多里吃过各式各样的食物,不会处理也好,缺乏工具也罢,反正吃在口中,说不上口感二字,一开始难以下咽,到后头饿狠了,没什么不能吃的。
他们吃过口感最好的就是烤土豆,烤完之后面面的热乎乎,还抗饿,但吃多了也就那样,味觉麻木,进食变成了一个程序,毫无快/感可言。
苗炳将那排骨留在了最后吃,排骨炖得很烂,一嗦肉就掉了下来,但很有嚼劲,那股腊味在咀嚼中变浓,油脂和汤汁一起流出来。
他们也曾捕猎到不少肉食,要么炖汤,要么火烤,那对他们也算是一顿美餐了,可总少些什么。
苗炳忽然就体悟了昨天冯槐说的那句话,这碗面让他晃神,一下子把他从原始世界的野人氛围里拉出来。
他是个现代人来着。
苗炳入伙的时候,众人已经把铁锻完了,没多余的铁器匀给他。
苗炳便只能拿斧头当蔑刀使。夏晴和他商议后,当天就把舂米机纳入行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