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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商容的语气颇为耐人寻味:“范太常怎么会在这里?”

太常卿是九卿之首,皇帝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位置安排给一个自己信不过的人,所以范晔是皇帝的心腹,这是可以推断的。

不过考虑到连她的王妃都是皇帝的卧底,范晔会在王家,似乎也不稀奇了。

赵商容腹诽:“敢情这王家是个卧底窝呀!”

范晔一身乌衣,他道:“大王与王妃的婚事怎么说也是下官经办的,在这样隆重盛大的日子里,来讨杯酒喝,不过分吧?”

他顿了下,目光落在赵商容雪白而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关切道,“怎么大王看上去气色不怎么好?下官听说大王大饮了三日酒,酗酒过度,以至于身子不适,后来更是昏厥,如今可还抱恙?”

赵商容阴阳怪气道:“你这么关心孤,怎么今日不将太医令带来为孤诊治?”

范晔面不改色地道:“是下官考虑不周。如此看来,大王府上的典医丞医术不精呀!不若太常这边再另外调一位典医丞过去?”

赵商容刚要怼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她的想法,而是颍川王对范晔的情绪,她受颍川王记忆影响,险些被这样的情绪带动,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而且仔细琢磨的话便能发现范晔对她的言语中也埋着挑衅的火引,稍不留神就很容易被他挑起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