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士族子弟自诩清流,不屑与那些追逐名利的浊流为伍,于是他们闭门造车,服食五石散、举行各种玄谈、清谈。
看似不追名逐利、洁身自好,是翩翩君子,实则是他们十分看重家世门第,不仅要跟官府抢人,还要抢占选官升迁的途径。
每日只会饮酒作乐,沉沦避世,弄得污浊不堪。
说实话,在云谣的心目中,大王越来越像那些士族大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们了。
她都不清楚自己的坚持是否正确。
不,她的脑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选择又是另一回事,她不该游移不定的。
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王晓霜问:“有心事?”
云谣否认,转移了话题:“妾虽是在广州长大的,但也做过功课。王公有一对孪生女儿,王侍读名义上是王氏远房的子侄,但与王妃长得一模一样,想必既不是远房子侄,也不是男儿吧!”
被拆穿了身份,王晓霜一点儿都不紧张,反而笑眯眯地说:“你就这么直接拆穿了,也太没意思了。”
云谣:“……”
她道:“所以王女郎乔装成王昭鸣给大王当侍读的事,大王与王妃、王公都是知情的?”
“你不妨往大了想。”王晓霜道。
云谣一下子愣住了。
往大了想,难不成皇帝也知道?
可是为什么呀?
皇帝怎么会纵容女子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