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冥冥中,一种贪心的猜测开始生长。
怪物的心脏死灰复燃。
巴士底狱里两个正在冷战的人,虽然夜里同床共枕,清晨一起对着镜子刷牙,厨房里一个泡牛奶、一个切鱼。
但是,两个人仍然没有说话。
而且都非常默契地装作昨天夜里的啾啾啾不存在。
这天早上,舒棠收到了苏茵的电话:
“小棠,急诊科有人搞到了押题卷,你来不来和我们一起?”
每到职业考试的前几天,网上各种押题卷层出不穷,各个都像是地下党接头,搞到了押题就鬼鬼祟祟、互相呼朋唤友。
如果是前几天,舒棠一定会让苏茵直接发过来。
但是今天,舒棠看了看那个高大而沉默的背影,故意提高了一点音量,“好,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她挂了电话,对人鱼说:“今天下午我要去一趟急诊科。”
巴士底狱里,不太明亮的光线下,怪物的手一顿。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躲开了她偷偷看过来的视线。
虽然还在冷战状态,但出门前,舒棠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解释了一下:
“急诊科就是之前我值夜班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的。”
“我下午天黑之前就会回家的。”
——你不要在电梯口等我。
但是后面这句叮嘱,被她咽了下去。
她离开了巴士底狱,走进了废弃大楼,装作等电梯的样子,偷看反光板。
结果发现人鱼真的没有跟过来。
她进了电梯,感觉到电梯的下沉时。
一种失落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