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可以和她解释,自己梦到她死了。但是经受了舒棠迷信的熏陶后,人鱼也觉得说出来不吉利,于是干脆不说话了。
舒棠气了一会后,坐在邮箱上,开始和人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危险也不是每一次都会遇到的嘛,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
“只要你不要和我分开,我们一直在一块儿不就没事了么?”
但是人鱼看上去像是吃了秤砣了一样铁了心,说不松口就不松。
舒棠瞪了人鱼一眼,她扶着邮箱筒下来,在一边捡了一根断木头,朝着大部队的方向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舒棠就不信,她这样身残志坚地表达自己的决心,人鱼还会和她犟。
她走了三步、四步。
天上落下了两点雨,她只好往屋檐下挪动。
就在她一瘸一拐地要走到屋檐下的时候——
终于,她听见了人鱼的脚步声。
人鱼扶住她的时候,舒棠回头看他。
雨在废弃的荒芜城市里飘落。
其实,除了这个噩梦之外,还有一个更加深层次、困扰了他们两个人很长时间的分歧。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告诉彼此而已。
爱情让人变得患得患失、像是个胆小鬼。
两个胆小鬼,在这一刻互相对视着。
——如果你好不起来,我会觉得自己像个卑鄙的小偷,趁人之危,才拥有了这么好的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