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人连头的不敢抬,深怕被里面年轻的帝王误会私通之罪。

领着奉时雪进去的宫人也只是领到门口,推开大殿的门,剩下的让他自己进去。

奉时雪进去的时候还闻见了未曾消散,十分浓重的血味,这样的味道很令人作呕,他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停在原地片刻,奉时雪皱起眉峰,面无表情地继续往里面走。

“嗖——”

一柄长剑从奉时雪的脸颊擦过,一缕发丝落地,他屹立不动神色无惧,无惶恐。

“奉卿好久未见,近日可过得好?”

褚息和不正经地坐在金座,用着漫不经心地语气说着,那双眼称不上什么友善。

在金座上的年轻帝王看过来时,奉时雪敛下眼中的讽刺,声线冷漠地回应:“托陛下洪福,尚且还可。”

“嗤。”褚息和看着底下见帝王不下跪之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祭师族能通神,根据那脑子不正常的先祖定下的规矩,通神之人可不对帝王叩首。

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哪怕是神立在他的面前也得要俯首称臣。

褚息和脸上的表情带着七分的恶意三分的薄情,手搭在金座上轻轻地敲响着,暗自等待着。

底下的人依旧稳立不动。

看来在他阿姊手上也并未学乖,褚息和手上的力度加大,那是快要忍耐不住的前兆。

忽然手指停滞了,眼中的戾气也一通消散了,前不久才得知到一则消息,所以奉时雪被压弯脊梁不过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