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奉时雪弯腰将松狮犬放在地上,然后跨出几步,行至立在褚月见的面前:“不用收拾了,殿下若是想去我们便快去快回。”
明明是毫无起伏的声音,却给人一种带着轻嘲的感觉,那双清冷的眼终于正视了。
奉时雪眼前不过才到他胸口高的人,目光不知为何落在褚月见的脖子上,顿时有些移不开眼。
她那纤细的颈项依稀可以看见鼓起的经脉,仿佛他伸手轻轻用力就能将她折断。
她是和松狮犬一样脆弱的存在。
那天分明都已经瞧见了,当时还怕得要死,现在怎么就不怕死,非要往他跟前凑?
明明是那样寡淡的气质,却无端的给褚月见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忍住想要后退的感觉。
奉时雪太高了,每当靠近了的话,她若是想要看清他此刻的情绪,必须就要仰头。
所以她仰头看他的第一眼,突然有种错觉,奉时雪好像在盯着她脖子看。
有一股寒气往上走,褚月见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脖子。
她要改主意了!
刚开始是打算单独和奉时雪出去的,但是现在她感觉若是单独和他出去,说不定在路上就被他弄死了,还是带着人安全一点。
褚月见最后还是带了,除奉时雪以外的几位大内高手,表面是为了防外面不长眼的百姓顶撞,实际上是为了防止奉时雪在路上就将她弄死。
所以这趟出行,褚月见带的那几人将她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地护着。
奉时雪则在外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压根没有在意褚月见的夸张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