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染上了秾丽的情绪,带着深深的怠倦,手中的环链握得很紧。

所以她最喜爱的,便是这些东西吗?

奉时雪安静地坐在原地,垂下浓密的眼睫,秾色的面容洒下一片阴影。

身后袭来一股凌厉的冷风,带着肃杀之意,破风而袭来。

奉时雪敛眉泛着冷色,偏头躲过,然后快速地站起身,随手拿起一旁案上的玉簪挥过。

玉簪破过半透明的屏风布,直接锁定外面的人,只听见一声闷哼声,那人的手被贯穿钉在了柱子上。

屏风应声倒下,被钉在墙上的是个体格硕大的汉子,手持铁锤面露痛色,却不敢哀嚎出声惹人注意。

来人未曾想到自己分明早已经有所准备,却依旧还是被奉时雪发现了。

看来这里的香果然对他没有用。

来时确有听闻过祭师族的少主,奉时雪年少成名,武艺亦是高强。

但他现在被下过抑制内力的毒,他还以为只需要用上一点药,便能轻易得手。

未想过奉时雪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将他准确扑捉到。

汉子抬起头,看着被一根玉簪贯穿的大拇指,眼中闪过一丝怒恨,继而转过头看着倚在窗柩身长玉立的人。

“吾乃广陵王身边近卫,并非害公子的,是前来请公子过府与主子一叙。”

虽然他心有怨怼,但是眼下还得完成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俯下身子,奴颜婢膝地好生讲着。

奉时雪冷淡地掀开墨色暗沉的眸子,语气冷漠道:“广陵王的待客之道,实在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