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上长凳身,近乎冷无情的眼底下俯瞰着他,嘴角扯着似笑非笑:“不如我们来猜猜,等下我们谁先死?”
奉时雪歪着头,眉骨上的红痣越渐显眼,带着嗜血的懒倦。
他现在很想杀褚月见,已经达到杀意的顶峰了。
然,褚月见绝对不能这样轻易死去。
“啊——”
被长凳压着的汉子忽然面容露出痛色,长凳直接在他身上崩裂成粉碎。
汉子受了内伤,所以受不住压力,直接吐出一口血出来。
有一滴血溅落在奉时雪纯白的衣袍上,他凝眸瞧着那滴血良久,再次抬头,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在奉时雪手中,自始至终都捏着的一对小巧莹环转动,心中的杀意忽的变淡了,随即消失得无影无终。
广陵王其实也并不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思及此处,奉时雪松开脚缓步移开,阖着墨眸遮住情绪,将头靠在一旁道:“回去告诉你主子,等着。”
他的态度极其敷衍轻慢。
汉子好似受到了侮辱,想要开口,但想到方才的一切,只能打碎牙齿混合着血咽下。
勉强爬起来,提起自己的铁锤正欲离去,身后有响起了奉时雪冷淡的嗓音。
“血。”
汉子不明所以然地回头,以为是奉时雪改变注意了,眼中带着警惕,手中的铁锤也不由自主地捏紧,呈现防御状态。
“脏了。”奉时雪捻着手中的冰凉的环,轻声缓语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