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遇见乌兄这般合眼缘的人,多喝一点无碍。”陈衍让端着斟满了的酒杯,态度温和道,正准备饮下,却被乌南山阻止了。
“郎君既然有旧疾在身不能饮酒,何不早些说来,险些害了你,酒便不用喝了,以茶代酒罢。”乌南山面含愧疚道。
陈衍让闻言也不勉强,面露歉意,将杯子搁下:“确实抱歉,前段时间在南海遭受山贼袭击,现在旧伤未愈被人盯得紧,改日再和乌兄畅饮。”
乌南山闻言一顿,坐回去,双手憨厚地直摆手:“无碍,无碍,既然如此,改日和郎君喝好了,下定回来叨扰,还望到时候郎君莫要嫌弃。”
陈衍让含笑回道:“自然不会,乌兄只管来是,菜可能少些,但酒水管够。”
这般半诙谐的语气让乌南山爽朗一笑,身旁的人恰好过来敬酒,他抱歉一笑,随即转身和旁人交谈起来。
陈衍让手搭在座椅上,姿态懒散地往后靠,眼底尽是薄凉之色。
聊到了那日的袭击,乌南山急匆匆地转移话题,深怕谁不知道是他干的。
褚息和的走狗。
那边热火朝天地攀谈着,而陈衍让这边不能饮酒,倒是清闲了下来。
“殿下到——”
随着宫人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齐齐抬起头往门口看去。
期间还有人推搡了几把乌南山。
乌南山刚才怎般喝,都不见一丝上脸,却因为众人的带着调侃意味的推搡,一张黑脸完全透了红丝。
他立马放下手中的酒壶,低头紧张地整理自己的衣着,确定没有问题才潮红着一张脸,目光直勾勾地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