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又想到方才,褚月见和人坐在妆案上亲昵缠绵,他却因为被牵了下衣袖而满足至此。
褚息和心中的欢愉被嫉妒充斥着,双眼越渐泛红了,蔓延至下眼睑都泛着病态的潮红。
看来还是得让陈衍让死,这样姐姐才能是他的。
他被褚月见拉至按在软椅上坐着,然后褚月见沉默地立在他的面前,隐晦地打量着这张脸。
他神色乖巧地扬着头,眸光闪着细碎的光,眼睑下不知是因为方才哭过,现如今泛着病态的潮红,整个人漂亮得散发着可以任人欺辱的羸弱感。
哎,到底是方才成年的小孩,哪怕是执掌天下的帝王也会脆弱。
褚月见看着他如今的表情,满心愧疚当时自己说话太重了,然后提起自己的手。
褚息和的下巴被抬起,眼看着心心念念的人正拿着柔软的帕子,擦掉他眼睫上的泪花。
姐姐不生气了,终于愿意怜惜他了。
褚息和知道自己装可怜会换得姐姐的心软,心中升起隐蔽的欢愉,目光隐晦,近乎贪婪般盯着她的脸看。
姐姐若是喜欢他这副模样,他可以在她的面前装一辈子。他如是地想着。
弟弟的这张脸真的好看得无可挑剔。
褚月见细细地将他脸上的泪擦拭干净,近乎一种居高临下冷漠的打量他的脸。
刚哭过的脸还泛着病态的潮红,睫毛浓纤长,若非这双是多情的狐狸眼,一眼看过去便只觉得纯净得像是纯白的纸张。
她和褚息和都一样,擅长用纯白无暇来伪装,知晓如何的姿态才会更加惹人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