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感觉眼前的奉时雪,和最初见到时有些不一样了,他心中起了探究欲。
说不上那里不一样,最为明显的便是周身的气质,似越渐沉寂了下来。
不过他出言帮忙,并非是因为心中那可有可无的怜悯,而是因为奉时雪如今还能为他所用,顺便卖他一个人情罢了。
褚月见闻言眼含不满,却还是因为陈衍让的话,而温和了不少。
“他是有伤,又不是残废了,不就是捡一个球而已,那能这般娇贵啊。”褚月见表面言语不悦,实际上因为陈衍让这句话乐开了。
他可太贴心了,她还正愁怎么顺理成章地对奉时雪态度好些,这句话简直是将抬阶摆在她的脚下供她顺着走下来。
是以褚月见表面是因为,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失礼,迫不得以才不想表现得太过于跋扈,实际心中正满意着。
她从陈衍让身上移开视线,转头眉梢挂着轻蔑道:“既然有伤,便……”
?
褚月见口中的话随止,睁眼一双雾蒙蒙的眼,里面装着浅显地惊讶。
因为她看见奉时雪已经弯腰捡起了脚边的蹴鞠,正面无表情地朝着她走来。
他的目光沉寂如水,连余光都没有给过旁人,直勾勾地盯着褚月见看,里面藏着黏稠的黑雾在翻涌。
明明穿的是一些纯净的阳春白雪,褚月见却有种错觉,奉时雪手中拿的是不是蹴鞠,而是她血淋淋的头颅,脚下踏着的是血海残肢。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褚月见瞳孔随着他越靠越近而扩张,手无意识地握住了一旁的陈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