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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间驻留了一把生锈的钢珠,又冷又难以忽视上面的铜锈蔓延。

明知道……明知道她多想要活下去,他怎么就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骗小孩去送死呢?

一次不够,所以……又想欺她第二次吗?

亭中水榭。

戏子咿呀地甩袖,转步,回眸一笑百媚生。

广陵王仰躺在上面闭着双眸,虽是形如枯槁依稀可见当年的眉眼,戏子演唱至精彩部分他还能跟着哼唱几句,显然是心情尚且还不错的模样。

下人手中拿着一封信,沿着柳绿花红的九曲连环桥,疾步走了过来。

他跪在广陵王的脚下,双手呈上手中之物:“王爷,南海府君递过来一物,请过目。”

陈衍让?

广陵王的眉心微跳,虚虚地抬了手,风亭中咿呀的戏子停了下来。

随意拿过那封下人递过来的信,拆开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的字眼,只是一副随手描画的风景图。

本是应该不用过多猜想的,但里面还有一只素白的玉簪。

广陵王拿起玉簪对着上空瞧了瞧,玉质通透,上面刻了宫纹。

“嗬,原来是月见呀。”广陵王瞧了半响才扯出一抹笑,语气亲昵,随手将玉簪搁置在果盘中,无意插进了红心的果子中。

“回来了也不知和我打声招呼,果然褚氏的教养堪忧呀。”带着隐藏的喜乐。

如血一般的果液滴落下来,显得雪白通透的玉簪犹如一把利刃,将人杀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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