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你看清楚了?”贺兰泽问。
霍律初闻不明所以,见他翻在那页,方道,“确实是个三四岁大的小女郎。”
“属下、再去细探一番。”到底,霍律不敢把话说死。
“你见过齐冶。”贺兰泽面无表情道,“像吗?”
霍律实在跟不上自家主子这日跳跃似的思维。
“中山王!孤问像不……”贺兰泽“哗”地合上卷宗,合眼道,“出去!”
日光偏转,这日贺兰泽没出书房,由地上影子变短又变长。
直到晚膳时分,他似想到些什么,只翻开卷宗重阅,再次传来霍律,让他盯死严府。
想了想道,“不要在外围盯了,让你的人直接进去,就说奉辽东郡太守令逮捕朱森。”
“那以何罪名呢?”霍律吃惊道,“主上,纵是莫须有的罪名,眼下是在辽东郡,明面上我们是无权过问郡守事务的。可要提前和他们打声招呼,或是让他们前往!”
“实打实的罪名!”贺兰泽冷嗤,“朱森乃一介逃兵,论罪当斩。”
“逃兵?”霍律诧异道。
须臾间反应过来,朱森乃去岁三月入伍,如今却已经回来。按大梁军规,新兵入伍满两年方有探亲假,可请示离营。
如此回来,可不是逃兵吗!
“属下即刻就去。”
贺兰泽负手立在窗前,看西头半隐的落日,吩咐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