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琼琚没有。
在半个时辰前,谢琼瑛一身酒气、双眼迷离踏入营帐时,她就没有在避开他。
两日一回的软筋散,上一回是前日晚间服用的,这会原该继续用。
宴上,她挨他坐着,自然也饮了酒。
她先他回来的营帐里,有些发喘靠在榻上。
见他端来药,便伸手拂开他,低声道,“缓一缓,我胃里实在难受。”
他也没强迫她,倒来一盏温水,自己喝了半盏,喂她半盏。
然后便拉着她的手道,“阿姊今日看见了,非阿弟自负,阿弟是真的招来了高句丽的联盟。”
高句丽是五日前到的。
来此数日,依次查检了他的兵甲,武器,听他讲述了东线布局,未来规划,最后又交流这次兵临上党郡的作战方案。
闻他没有了奇兵部队,原是生出两分怀疑。
却不料谢琼瑛道,这厢八百奇兵,都是定陶王旧部,并不折损他原本兵甲。而属于他的将士,除了此地三万定陶王的混兵。
他尚有一万军队,乃谢家秘练数十载预备勤王的人手。如今正在外围。
高句丽使者遂派出探子经南麓线,按照谢琼瑛所描绘的线索,当真在三百里外的蜀郡寻到了部分化整为零乔装后的谢氏兵甲。
在今日晌午飞鸽传书而来。
得此信息,使者安心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