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泽讷讷摇首,“……还不曾!”
“赶紧想一个啊,这都过百日了。”
贺兰泽含笑点头。
孩子哭声不止,谢琼琚哄得有点费神,贺兰泽观她神色,欲要接过孩子,却闻她道,“你去寻些新的衣裳和被褥,我前头给他准备了许多的……就是那会没力气,好歹绣了几针……”
贺兰泽颔首,原想唤了侍女入殿寻找,但一想她难得好些,又不肯见人。遂也未传人,自己去寻。就转过屏风的距离和功夫,不妨碍什么。
“你别吵,安静些……”
“要不你睡吧,乖!”
“不要吵,你太吵了……”
“别哭了,别哭啊……”
……
她的话语低低簌簌,孩子的哭声时续时断,时不时传入贺兰泽耳际。贺兰泽闻来尚且平和,不是太激烈,遂只翻来衣衫,又拿来了一条孩子的被褥,转回内室。
“长意!”只一眼,他就肝胆俱裂,匆忙上前扳过她扼在孩子脖颈上的双手,将她拂开。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吵了,实在太吵了……”谢琼琚从榻畔跌下,昏迷的一瞬有片刻的回神,口中喃喃。
贺兰泽也无心再照拂嘶声哭泣的孩子,只抱起地上的人急传医官。
谢琼琚没受太大的伤,只是额角和臂膀有点擦伤,很快当晚就转醒了过来。
贺兰泽守在榻边,见她睁开的双眼,终于松下一口气。